不等流追月有什麼反應,林凡直接將他收入雷池中,身後,破空聲陣陣,這讓林凡臉色微冷!
這些修者都是來尋死的嗎?
見到奇異地,就以為是機緣所在,這是絕地與死地,不說其他,就那無所不在的神威,就足以將修者的神魂鎮壓得裂開。
噗噗噗。
修者從黑洞入內,凌空而至,結果,有很多都被那浩瀚的神威鎮壓得失去了臨空的本事,從千丈高處狠狠的砸在地上,都成為肉餅。
林凡冷眼視之,若死了這數十人,能讓之後的修者知難而退,才是大功德。
收回眸光,林凡看向已經走遠的天子,深吸口氣后,向前邁步而去。
就在他剛離開此地不久,就有一個身影從那黑洞外而來,陰森的盯着走遠的林凡。
有修者祭出重寶,要學林凡一般抵住那種極道之威向前,他們堅定的認為,前方定然有天大的機緣。
但結果都不行,無論是什麼珍寶,在剛出現在此地的剎那,就會直接被震碎,成為齏粉,讓拿出珍寶的修者心痛得慘叫。
「桀桀……想要向前的都靠近老祖我,老祖帶你們向前。」
流追月口中那個,讓林凡小心的青年來到此地。
這句話,讓諸修臉色都鐵青。
有人怒叱,分明認識這人,喝道:「李逵、你在亂說什麼?敢稱尊做祖?想死不成?」
「啪!」
結果,他只是一句話而已,就被『李逵』一巴掌直接拍死了。
驚悚諸人。
須知,這被一巴掌拍死的修者,絕對不弱,出自一個大族,亦是少主級人物之一,結果,只是一巴掌,就送他歸西了,頭顱直接爆開,神魂直接滅盡。
「哼!老祖不想在多話,想要謀機緣,奪造化,那就跟來,老祖助爾等。」
『李逵』開口,他頭頂與天子一模一樣的黑色玉珏,那黑色的玉珏發出烏黑的光,形成一個光罩,很寬,足以容納此地所有修者了。
……
林凡越走越心驚。
只因,這雷池竟然在發光,金光萬丈,他此時像是頭頂了一輪烈日般絢爛,且,一條又一條的雷龍不安的在那雷池中盤旋,低吼,雷海也不平靜,雷浪萬丈高。
這種變故,從未出現過。
「這是……供奉神明的道台嗎?怎地這般宏偉!!」
突然出現的驚叫聲,嚇了林凡一大跳!
他回眸,頓時瞳孔一縮,竟然有這麼多人能追上他的腳步?
同時,他看見了走在前方那個青年頭頂的那枚黑色的玉珏,頓時眼睛眯起。
「你是天族人?」林凡冷問。
「無名小卒而已,木易長老何必掛記?此番前來,只為一求機緣而已。」
『李逵』在笑,但林凡眉頭卻是緊緊的皺起。
只因,他竟然看不透這人的實力,哪怕用符文之眼都不行,有一層烏黑的光阻擋目光的探視,看不真確,不敢確認。
移過目光時,林凡的視線,全都被那座道台吸引住了。
這道台,不知多高,從最高處,垂落下一縷又一縷的玄黃母氣來,且,混沌氣纏繞。
「那是……」
忽而,林凡慘叫,雙目流血,像是要瞎了。
這讓林凡內心惶恐!
到底在怎麼了?
符文之眼,無往而不利,但今日竟然是連續遭阻!
而此時,更是只因他在那宏偉的道台最高處,看見一尊模糊的身影,就讓他雙目流血,那探照出去的符文視線倒卷,差點刺爆了眼球。
「這莫非是一尊神祗嗎?」
有修者也在慘嚎,他們徹底瞎了,雙目凹陷下去,在捂着眼睛慘叫。
「一尊……跪着的神祗!」
又有人大喊,其音惶恐而膽顫。
只是這句話,就讓人頭皮發麻,渾身戰慄,神魂都要裂開了!
神祗!
至高無上,亘古亘今無敵手,隨意一尊都可以截斷歲月長河,可讓紀元更迭!
但,竟然有人目睹,一尊神祗跪伏在地!
果真!
透過那垂落的玄黃氣,從那翻湧的混沌窺視,的確有一尊身影,他雙膝跪地,頭顱垂著,但軀幹挺得筆直。 第二天的早上,羅刀一早便起來了,瞬間就打開了陣法缺口,從裡面鑽了出去,朝著他選定好的渡劫之地飛去,這一次的渡劫,肯定和以往不同,她的天劫原本,就要比其他人的天劫,還要更加恐怖,所以他選擇的渡劫地點,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孤島,因為他不知道天劫到底多恐怖,所以並沒有讓三女跟來。
然而誰也不知道,正在離羅刀身後百米遠的海中,正有幾人尾隨在羅刀的身後,正在不斷朝著羅刀這裡游來,羅刀卻沒有發現,在他認為,她的渡劫消息,沒有告訴別人,而且時刻釋放靈識,對於她的三魂七魄,也是一種很大的壓力,所以她也不知道,身後還有人尾隨著他而去。
飛了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羅刀就來到了一座,離西鶴妖島不算太遠的一座,沒有人住的小島上,雖說是小島,但是全長也有五十里,他一人飛入小島內,而此時羅刀一人盤膝坐在地上,在這裡等著做好最後的突破,然而此時在離羅刀有幾十米的海中,正有幾人已經埋伏在了水中,他們散發出靈識,密切觀察著羅刀這裡。
羅刀絲毫沒有察覺,而是在這裡一心一意,準備最後的衝刺,隨著時間的推移,突然羅刀身上氣息發生了改變,就在此時,天空陰沉一片,一朵巨大的烏雲瞬間,籠罩了島上天空,島上一點陽光也沒有,彷彿沐浴在黑夜當中。
「轟咔。」
一聲響起,烏雲當中一道閃電出現,緊接著便是另一道閃電出現,閃電在烏雲當中亮起,此時海島的天空黑暗一片,唯獨那一道道的雷電,非常的顯眼,羅刀盤膝坐在地上,忽然雙眼猛然睜開,抬頭望著天空上的烏雲,眉毛微微一皺。
沉聲道:「天劫來臨了!這一次的天劫,看起來的確比以往還要恐怖。」
烏雲此時不斷的集聚,突然整個小島,完全被烏雲給覆蓋了,就在此時,烏雲中間突然出現了旋窩,旋窩四周的壁壘全部都充斥著雷電,雷電順著旋窩順時針的方向旋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雷電漩渦,『呼呼』四周風聲呼嘯,大風不斷的颳起,捲起了海中的海浪,海浪翻滾拍打在海島上的地上,海水飛濺天空。
羅刀慢慢的站了起來,此時她的雙目凝視,盯著天空中的劫雲,心裡喃喃道:「化真期的天劫,果然和原先的天劫不同,這天劫要比我以往渡過的天劫還要空。」
轟咔。
海島上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在西面離羅刀沒多遠的地上,突然裂開了一道百米長的裂縫,顯然這天劫的確是太強了,還沒有降下神雷,單憑威壓就把整座島給震裂了開來,而此時羅刀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眼中沒有絲毫的鬆懈,反而非常的警惕,這不得不讓羅刀非常警惕,羅刀看著上方,正在不斷聚集的力量,此時他非常明白,這天劫的威力。
……
天空突然亮起了一道亮光,緊接著就看到一道雷電,呼嘯著從雷電劫雲當中劈下來,直勾勾的朝著羅刀當頭劈下,咔咔,就在雷電即將降落下來的剎那,突然間一座離羅刀十米的高千米巨山,突然間碎裂,山石紛飛,羅刀看著這一幕,卻是非常平靜,只見他手中突然拿出了九星紫輪刀。
羅刀謹慎的看向雷電,就在雷電即將劈下剎那,他拿起九星紫輪刀擋在面前,九星紫輪刀刀身和雷電接觸,雷電遊走在刀上,彷彿整個九星紫輪刀,被雷電所沐浴,而此時羅刀突然感覺到了,手臂一陣發麻,感覺整個手臂都沒有辦法動了。
「噗!」
一口鮮血突然噴濺而出,一道身影朝著身後飛出,正是羅刀,他後退了幾十米才停住了,而就在此時,天空上的雷劫彷彿平靜了不少,並沒有在繼續攻擊羅刀,這倒是讓羅刀有了一種鬆口氣的感覺。
羅刀連忙盤膝恢復,畢竟剛才第一重天劫,對於羅刀的傷害的確是太大了,他必須趕忙恢復傷勢才可以,要不的確是很難應對,接下來的戰鬥,接下來的天劫肯定更恐怖。
羅刀所在島嶼下方的海中。
「怎麼我們現在動手吧!」
「不著急,我們不要忘了,此次的一戰,並非殺了他,而是得到破陣的方法!」
「不過我看這小子,應該不會怎麼容易聽話才對。」
「哼,人類最大的弱點,就是出爾反爾,自私自利,他們可以為了自己,背叛任何人。」
「也對,我們這一次,派遣了十名高手,為了不就是要得到仙石,然而要得到仙石的條件,就是要破開這個大陣。」
「也不知道,這羅刀的陣法怎麼怎麼高,居然可以擺出怎麼個大陣。」
這十幾人彼此在海中議論著,同時他們的靈識密切關注這這裡,而此時海島上的羅刀,傷勢也恢復的差不多,而正在羅刀站起來一剎那,天空中的烏雲再次躁動了起來,天空中的雷電不斷的在烏雲當中遊走。
轟。
一聲巨響,突然間一道雷電呼嘯的衝來,朝著下方的羅刀砸去,而就在雷電降下的剎那,整個島上就彷彿,發生了十級大地震一般,劇烈的搖晃了起來,無數地面都開始龜裂,這不得不讓羅刀非常震撼,如此強大的陣法,比剛才第一重,天劫還要強大太多了。
「嘩!」
羅刀把刀橫在胸前,同時一道光罩衝出,護體靈氣光罩激發,瞬間把羅刀圍在靈氣光罩當中,而此時天空中的雷劫,已經與靈氣光罩碰上了,靈氣光罩上泛起了漣漪,漣漪一層接著一層的爆發,咔,就在這一刻靈氣光罩突然擋不住,瞬間就碎裂開來,而雷電的威力絲毫不減,瞬間就和羅刀九星紫輪刀撞上,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同時鮮血忍不住的噴出,整個人都感覺到了身體不好受,就感覺他此時的身體,好似被一頓巨星火車撞了一樣,體內的五臟六腑劇烈震顫。
……
不過好在羅刀有不死聖典在身,無論是多麼嚴重的傷勢,都可以藉助強大的自愈能力恢復,這也是羅刀最強的保命能力,而就在羅刀飛退的同時,突然正有十柄武器破水而出,朝著羅刀身後極速的飛去,羅刀飛退的時候,精神突然一緊,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瞬間他面前控制住後退的身形。
身體轉動的同時,九星紫輪刀連連揮出,碰碰,瞬間便和這十柄武器碰撞,十柄武器瞬間被擊飛了出去,而就在此時,水柱飛濺,只見唰唰十道身影破水飛出,十柄武器瞬間懸浮在這十人面前,十人目光冰冷的看著羅刀,毫無憐憫之心,彷彿看著一個死人一樣,在她們眼中羅刀彷彿一個死人一般。
羅刀眉毛一挑:「妖獅殿的妖兵!」
雖然羅刀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他卻感受到了,對方身上龐大的妖氣,而且這妖氣非常凶厲,想必是經常殺人殺多了,才能產生出在這種龐大的凶厲妖氣,而有這種妖氣的妖兵,也只有妖獅殿的人才擁有,妖獅殿的人是徹頭徹尾的妖獸,他們遵循叢林法則,弱肉強食,所以他們身上,擁有非常強悍的凶厲妖氣,這也就是為什麼,羅刀一眼便能辨別出了對方的身份。
就像羅刀其岳父閆七煌,他們雖然是妖獸,但是明顯的,他們身上的妖氣沒有對方濃重且凶厲,那是因為他們雖然也曾經殺過人,但是沒有妖獅殿的人嗜殺,所以身上的妖氣並不是太濃重,也沒有妖獅殿的人氣息凶厲。
其中一人此人境界為劫變中期,顯然是這一群人的領頭人,他開口道:「羅刀,乖乖的告訴我西鶴妖島外的陣法是什麼,怎麼樣才能進去這陣法。」
「呵,你們原來就是問我這些。」羅刀冷笑道:「可惜,你們小看我了,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我告訴你們,讓你們傷害我的岳父?你們還是不要想了,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領頭人眉毛一挑道:「羅刀,你小子是真的不想活了!」
「死,我當然是害怕死亡。」羅刀目光一轉道:「只是可惜了,我更不可能做出,對不起西鶴妖島的事情,我是西鶴妖島的女婿,閆七煌是我岳父,你們要害我岳父,我當然不可能乖乖就範。」
「呵,笑話,你一個人族,居然自甘墮落,與妖獸為伍!」領頭人嗤笑道:「真是讓我笑掉大牙,妖獸和人族為伍,真是讓我們不恥,小子奉勸你一句,現在還有機會,要不然你以後連機會都沒有了,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哼,挑戰你的耐心!」羅刀冷哼道:「我告訴你,我就是這樣的人,再說了你不恥我岳父,難道你忘了,你也是妖,也是獸不成,不要以為你變成了人,就真的是人了,我告訴你,你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妖獸,並不是人,即便是變成人,也並不是人。」。 此時,胡立坤和蘇子琴已經完全呆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張文那邊。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過去好,還是不過去好!
他們不是沒見過高手交戰,甚至金丹期修士之間的交手也是經常目睹。
所以,築基期之間的戰鬥並沒有引起他們太大的驚訝。
但是…
這女邪異在張文體內進進出出的,就真的把他們兩個整蒙圈了…
這御邪之道,還能這麼玩的!?
他們以前見到的那些凝煞宗魔道修士,就算御使他們自己的邪物。
也不敢用肉身直接觸碰,就算真的需要觸碰也是用真氣或者真元隔絕著。
但是現在…已經不單單是觸碰到問題了…直接讓邪物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