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寶娥也不想透露太多,因此不再多說,提醒道:「只要雅月公主把人救回來,我幫你承擔一切責任,以後不會再提溫泉酒店的那件事,這份錄音,我也會永久刪除。」
「最好如此。」宮雅月冷冷道。
心裡盤算起來,要從監獄里救一個僕人,不算太難。
只不過這人是辛家的,而且她聽說過,那個路夢平是因為給辛夫人下毒才會被送進去。
所以唯一的麻煩,是辛晟那邊……不過燕家剛被查,那位辛大將軍估計也是忙得焦頭爛額,不一定會在意這件事。
等把人救出來,讓辛寶娥刪掉錄音,這事兒過去之後,再想辦法製造一場意外,把那個路夢平除掉,也不是不可以……
宮雅月這麼想著,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她抬手將帽子戴好,拉下帽檐的網紗,遮住了上半張臉。
對辛寶娥說道:「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等我消息。」
「謝謝雅月公主!」辛寶娥有些激動,心裡鬆了口氣。
宮雅月隔著網紗,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不由地生出了一絲狐疑。
她率先離開了包廂,出來之後,打了個電話吩咐道:「仔細給我查一查,辛寶娥和辛家那個叫路夢平的僕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掛完電話,加快腳步離開了此處。
身後,一抹黑影停下了跟隨的腳步,折返回去。
包廂里。
和宮雅月談妥的辛寶娥,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
把平姨救出來,也算是報答了她對自己的生養和照顧的恩情。
以後,大概不會再有交集了。
收拾好心情,辛寶娥戴好帽子和口罩,離開了包廂。
只是才走出一段距離,就和迎面而來的一道行色匆匆的身影撞了一下。
手裡的包掉到地上。
「對不起,小姐。」對方連忙彎身把包撿起,遞給辛寶娥。
辛寶娥雖然心裡不悅,但還是保持著涵養,禮貌地低聲說了句:「沒關係。」
接過包包,徑直地走去。
和她相撞的男人則是快步朝一處角落裡走去。
在一個小桌前停下,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辛少,這是您要的?」
辛裕滿意地點頭,正要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手機。
這時候,一隻手率先伸過來,把手機給搶走。
辛裕面色頓時一變,瞪向來人:「宮弘煦,把手機給我!」
宮弘煦輕哼了一聲,表情不屑:「反正是搶來的東西,當然是誰先下手就是誰的了!」
「你!」辛裕怒然。
宮弘煦這是搶到他頭上來了。
很快辛寶娥就會發現包里的手機不見了,肯定會回來找的。不能跟這個傢伙在這兒耽誤時間!
「我沒空跟你多說廢話,給我!」他直接動手,毫不客氣。
宮弘煦也同樣寸步不讓,「我也需要這個手機查很重要的一件事,不能給你!」 伴隨著服食的魔葯開始發揮作用,奧利安娜腦海里多出了一些光怪陸離的畫面。
她看見了處於歡愉狀態下的男性或者女性,他們如同失去理智一般,瘋狂的索取著精神上的,肉體上的歡愉。
在極致的歡愉里,如同墜入蛛絲的獵物,再也不會思考,盲目的迷戀著冷血的獵人,直到喪失自我。
成年寡婦巨蛛的絲腺,魅惑女妖的眼睛,這兩種主材料確實是構成「歡愉」魔葯配方的最佳選擇…奧利安娜若有所思道。
成年寡婦巨蛛是天生的獵人,它們體型巨大,吐出的絲線能持續的糾纏住獵物,一旦落入陷阱就很難脫逃,同時,它作為非凡生物,即使對於非凡者來說也是很危險的,所以屬於較為貴重,較為少見的非凡材料。
魅惑女妖則跟它的名稱一樣,這是一種天生的魔物,她們善於控制目標的思維,影響其心志,對於意志不堅定的男性來簡直就是災難。
「歡愉」使用這兩種非凡生物的主要器官作為主要材料,簡直再合適不過了,它們完美的闡述了「歡愉魔女」能力的特點。
接下來是要做的事情是利用冥想,減少魔葯對精神上造成的影響…奧利安娜暗道一聲。
她讓自己保持理智,安撫住靈性的躁動,幻象很快就開始動搖,最終如泡沫一般破裂,這代表著她已經晉陞成功。
晉陞「歡愉魔女」后,奧利安娜的實力獲得了以下提升。
首先是「女巫」原本的能力獲得增強,黑色火焰施展的距離增加,對靈體的傷害更徹底。
不僅如此,火焰似乎擁有了更好的塑形效果,奧利安娜可以把它變成匕首,長劍,亦或者子彈等形狀。
冰霜的凝結更加迅速,並且它的質地足夠堅硬,即使沒有準確命中目標,被範圍波及到也能夠造成明顯的減速效果,。
獲得了能夠製造一種無形絲線的能力,它像是蛛絲,可以用來控制敵人,但是很怕火。
不僅是能力上的提升,成功晉陞「歡愉」后,奧利安娜的外貌氣質也開始出現變化,但她卻對此並不滿意。
她此刻正站在鏡子前,仔細的觀摩著自己的外表:
她的五官變得越發精緻,眼睛濕漉漉,水汪汪的,搭配潤澤而微紅的雙頰,就像一個紅蘋果,散發著難以想象的魅力。
皮膚變得白而細嫩,像是剛剝殼的熟雞蛋一樣白皙誘人。
身材變得更加飽滿誘人,整體曲線朝著完美的比例變化。
奧利安娜眉頭微皺,想要變換一下容貌,做一個低調的普通人。
但她很快發現,歡愉賦予的魅力加成是不可逆的,即使動用「無面人」的能力也無法完全改變。
「讓人無法脫離、難以抗拒的歡愉是痛苦的一種,這是你必須遵循的格言。」
很好,我已經感受到痛苦了……
奧利安娜嘆了一口氣,把廚房收拾了一遍,確認這裡沒有任何的非凡因素殘留。
整理完廚房,她靠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短暫的休息了一會。
過了十幾分鐘,她的靈性突然有所觸動,起身走到客廳的窗帘處,悄悄的掀開其一角。
在路燈的照耀下,奧利安娜看到對面那個神秘的偵探拿著手杖,在夜色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自己的住所。
「這傢伙為什麼總在半夜出去…」
奧利安娜眯了眯眼睛,突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回身從卧室取來一間長袍,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然後走出房門,朝著斜對面的明斯克街12號走去。
由於奧利安娜曾來過這棟房屋,並且參與過這裡的裝修,所以她對這所房屋的構造十分了解,輕易的從陽台進入二樓書房。
進入書房,漆黑的環境無法阻礙她的視野,她打開書房大門,沒費多大功夫就來到了起居室前。
看著金屬質地的把手,奧利安娜伸出右手,快速在手部凝結了一層蛛絲,然後握在上面輕輕一擰。
「咯噔」一聲。起居室的房門被打開了。
奧利安娜的視線飛速在起居室內掃過,摸清了其中的環境,接著,她動作迅速的將所有能看見的柜子,抽屜翻了個遍,但是都一無所獲。
「奇怪,放在哪裡了呢?」奧利安娜自言自語道。
她的視線一一在傢具上掃過,最終定格在那張木製小床上。
應該就在那裡……
作為一位強大的非凡者,奧利安娜的直覺很敏銳,她動作迅速的將被褥,枕頭下面翻了一遍,接著,她又將手塞入床底,在床底的夾層那裡找到了一個錢包。
打開錢包,裡面整整齊齊一沓嶄新的紙鈔,此刻還散發著陣陣油墨香味,數量大概在900鎊左右。
「零錢都被拿走了嗎?」奧利安娜緩緩勾起了嘴角。
她回到書房,撕下一張紙條,刷刷刷在上面寫上了一行字體,將它放在枕頭下。
接著,她清理好自己留下的痕迹,按照原路返回陽台,回到了明斯克街15號。
「希望今晚能睡個好覺。」
這樣想著,奧利安娜閉上雙眼,陷入了睡眠之中。
……
接近凌晨,從烏特拉夫斯基主教處歸來的克萊恩站在自己的家門口,內心逐漸生出了一絲不安的念頭。
他小心謹慎的從懷中掏出黃水晶項鏈,施展「占卜法」。
「房子里有危險。」
「房子里有危險。」
「房子里有危險。」
過了幾秒,克萊恩張開雙眼,黃水晶吊墜沿著逆時針方向緩緩移動。
克萊恩心底里鬆了一口氣,他抽出腰間的左輪手槍,並在兜里捻起了幾張撲克,接著,「咚」的一聲撞開房門。
視線所及之處,客廳擺放的傢具跟記憶力相比沒有絲毫變動,但克萊恩卻沒有放鬆警惕。
他緩步來到二樓,在二路也檢查了一遍,但是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難道是我神經質了?」克萊恩打趣自己道。
放鬆警惕的他在廚房燒了一壺熱水,泡了杯茶,在客廳悠閑的休息了一會。
明天我要去王國博物館參觀「羅塞爾紀念展」,這是早已經決定好的事情。
羅塞爾曾經將一張「褻瀆之牌」偽裝成書籤,夾在了某本圖書里,說不定我明天有所收穫。
克萊恩嘴角掛起一絲笑容,將杯中的溫熱茶水一飲而盡。
在去完一次盥洗室之後,克萊恩打算回起居室睡覺,可當腦袋剛挨到枕頭,靈性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
他心裡一緊,坐起身來翻開自己的枕頭,發現了一張紙條。
上面用古赫密斯語寫道:
「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給你,去找吧!把一切都放在那裡了!」
「羅塞爾.古斯塔夫留。」
卧槽…
克萊恩猛地蹦起,以一個極為詭異的姿勢跳下了床。 「玉置老師是冠軍!」
北條誠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呼喊聲,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眼神迷茫的凝視著那位不知道此時應該稱呼為涼奈還是玉置老師的少女。
「玉置老師的胸比涼奈大了一個尺碼,但是現在看著好像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是因為穿著運動內衣的原因?」
他心裡現在最大的感覺的還是鬆了口氣,持續了一個多月的計劃,終於在這一刻結束了。
「不過啊……」
北條誠掃視了周圍一圈,仍然是沒有任何人將目光投向他,一個也沒有。
「還是變成這樣了。」
他並沒有感到意外,邁步走向了玉置老師,她此時沒有絲毫異樣的神色平靜的接過一名所帶的班級的女學生遞來的水。
「涼奈。」
北條誠站在了玉置涼奈的身前,輕聲叫著她的名字,但是對方毫無反應地小口喝著水。
她此時的動作是北條誠所熟悉的。
可愛的用兩隻手捧著水瓶,像是一隻小松鼠一樣,嬌憨可人。
「我在和你說話呢。」
北條誠扁了下嘴唇,伸出手想要去摸她的臉頰,但在即將觸碰到她細膩的肌膚時卻好像被一層看不見的防護所阻擋。
他的心逐漸地沉入谷底。
遊戲的懲罰並沒有因為他成功的拯救了涼奈而解開。
「涼奈將我遺忘,就代表著這個世界沒有知道我的存在的人,徹底地孤立無援了。」
北條誠嘴唇發乾地呢喃了一句。
他想不到能夠讓自己得救的辦法,說是要讓涼奈恢復記憶,可現在連聲音都無法傳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