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芷蕙被沈浪這句話哄得芳心大悅,她爬到沈浪的身軀上,將臉蛋埋入他的耳根邊,「嗤嗤」的吹著氣:「親獸老公,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
沈浪放下了提心弔膽的那顆心,將她緊緊的摟著,說道:「這才乖嘛,以後不許跟霍家丫頭爭風吃醋了哈,她也夠可憐的。」
「親獸老公,只要你一碗水端平,不偏向她就行。」
「嘿嘿,想把水端平是不可能的了。」沈浪摸著那塊熟悉的區域,壞笑道,「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昨晚老公不就給你灌了好幾次水嗎?」
賀芷蕙羞愧的幾乎無地自容,哪像沈浪這不要臉的,這種羞人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她把頭縮進棉被裡不敢看他。
「壞……壞蛋,壞……壞死了,親獸老公。」
兩個人在床榻上卿卿我我恩恩愛愛了好一陣子,終於起來了。
拿著碗燕窩,來到霍雨萱的病室。
薛碧一見沈浪,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乖巧的問候:「沈院長,早。」
「雪碧姑娘,早。」沈浪笑著說道,「昨晚霍小姐的情況還好嗎?」
「一直很穩定,霍小姐一覺睡到大天亮呢。」薛碧把病歷交給沈浪,說道,「不過,霍小姐有時好像在做夢,喊著『陰獸、陰獸……』的。」
沈浪大窘,幸虧這妞喊的不是「沈浪、沈浪……」。
霍雨萱閉著眼,臉蛋撇向一旁,不知道醒沒醒。
「沈院長,這陰獸是誰啊?是不是他欺負了霍小姐?」
小姑娘的嘴巴唧唧喳喳的,像只小麻雀,沈浪好想把她身上的毛給拔了,一口氣全吞了,不剩一點渣子。
「不知道,應該不是吧。」沈浪尷尬的答道,「霍小姐醒了沒?」
「醒了吧,我剛剛還看見她睜開了眼睛的。」小姑娘拿著飯碗說道,「沈院長,我去吃早餐去了。」
「嗯,去吧。」沈浪朝她揮了揮手,在霍雨萱的身旁坐下,問道,「怎麼樣,霍小姐,感覺好些了嗎?」
霍雨萱這才不得不睜開眼睛,轉過臉來,嬌羞的望著他。
「嗯,氣色好了很多嘛。」沈浪欣喜的說道,用枕頭將她的頭墊起來,「吃完早餐,今天上午好給你排毒。」
不知道是不是聽了薛碧那妞的話,霍雨萱的臉紅得跟朵雞冠花似的,一口一口的喝著沈浪餵過來的燕窩,眼神也盡量避免跟他相遇。
見她這麼乖巧的把燕窩吃完,沈浪也長長的舒緩了一口氣,他生怕這位雌老虎問起昨晚是不是跟賀芷蕙在一起,他真的不知道怎樣來回答。
薛碧那妞也吃完早餐回來,沈浪吩咐她守在外面,這期間不要任何人來打擾。
將門窗關緊,把窗帘放下,沈浪與霍雨萱面對面的坐下。
「你……你要幹什麼?」霍雨萱這妞見沈浪這淫獸爬到了床榻上,嚇得抓緊了被子,緊張兮兮的問道。
沈浪這才想起,第一次療傷時,這妞是昏迷的。
於是,笑著說道:「這麼緊張幹嘛呢?不就是給你療傷嘛。」
「療傷就療傷吧,你幹嘛坐到床榻上來呢?」那妞不好意思的問道。
「不僅要坐到床榻上,還要幫你把衣服褪下來呢。」沈浪逗弄著她,伸手過去,開始脫她的衣服。
那妞雙手緊緊的護著前身,罵道:「陰……陰獸,你……你想幹什麼?」
「丫頭,別緊張,這是治病。」
這妞昨晚還那麼勇敢的將沈浪的雙手摁在那對囂張的兇器上,今天卻如此畏畏縮縮裹足不前的。「哪有這……這樣治病的?我……我不治了。」
「不治了?是怕我看你的身軀啊?」沈浪壞笑道,「你放心吧,我都已經看過了。」
「啊,陰獸,你說……說謊,什麼時……時候的事?」霍雨萱難以置信的問道。
「第一次給你療傷的時候,只不過你那時還在昏迷,一點都不知道而已。」
「嗚嗚……陰……陰獸,我要殺……殺了你。」這妞開始嗚咽,撕扯著沈浪伸在她身前的賊手。
「真是好心沒好報,我要是不給你療傷,你現在已經香消玉損了。」沈浪壞壞的笑著,「況且,你父親已經把你交給我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難道我看看自己女人的身體都不行嗎?」
「誰……誰是你女人了?」那妞哪肯聽他胡說八道的,蠻橫的說道,「我……我就是死了,也不要讓你……」
沈浪沒有太多的時間跟她胡攪蠻纏,迅速的出手,在她的膻中、鳩尾、關元等幾處穴道一點,那妞就不能動彈,乖乖的聽候沈浪的發落。
雖然不能動,但嘴巴依舊不依不饒的罵道:「陰獸,你……你不得好死……」
沈浪也不理會,將她那件病人服脫下,便露出雪白的肌膚……
這一刻,那妞的嘴巴終於閉上了,如同木已成舟,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似的,可她的那雙丹鳳眼不再迷人,而是嚇人!能夠把沈浪嚇成尿失……禁!
在她虎視眈眈的目光的注視下,沈浪哪敢造次?
第一次,他將霍雨萱心臟的毒素逼了出來;這一次,如果能夠將肺部的餘毒趕盡,那麼,她的呼吸和說話便暢通無阻。
凝神靜氣后,沈浪掏出「碧血聖針」,在她身前的穴位上一陣忙活,如行雲流水,洋洋洒洒的。
很快,那妞的身前閃爍著點點紅色的光芒,格外的耀眼。
沈浪看了看她的身前,苦笑著無奈的搖搖頭。
只見這妞的整個身前,都被那對玉峰霸佔著!沈浪只好將就著把雙掌貼在那對玉峰之上,真不是他故意想貼在那兒,而是已經沒地方可貼!
… 集中精力,沈浪將「神智」的靈敏度提升至最高境界。
有如一隻靈敏的緝毒犬,「神智」敏銳的探知著肺部的中毒情況。花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大致的將這兒的情況了解清楚。
沈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肺部已經黑壓壓的,好像一層厚厚的鍋底!
心想這要是普通人,估計早就掛了吧?幸虧霍雨萱是個練家子的,而且還是個絕頂高手,這才勉強撐著。
自己還想著法子調侃她,想想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沈浪明白,現在還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將她體內的毒素排除出去。
於是,提氣凝神,排除雜念,將丹田之內的真氣緩緩的注入到陰陽二脈中,慢慢的到達肺部的病灶處。
此時,霍雨萱那妞的肺部,在沈浪輸給她的那兩道真氣的滋潤下,慢慢的變得溫暖起來。滯留在那兒的毒素,像一個個的「小氣球」,在激蕩的「真氣流」的作用下,一觸即破,瞬間消失。
沈浪很滿意這次的治療效果,如果按照這樣的速度,很快就會結束這次的治療。
哪知,讓他大跌眼鏡的是,竟然在最後階段,也就是清理殘毒的時候,麻煩來了。
「小氣球」被「真氣流」擊破后,裡面掉下來一些微小的黑色殘渣,散落在各個細小的肺泡里。
雖然是殘渣,也必須將其清楚出去的,這叫不留隱患。
黑色的殘渣就是牛皮癬一般,緊緊的貼著薄薄的肺泡壁。「真氣流」像十二級颱風似的瘋狂亂炸,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是將小部分的殘渣吹走!
沈浪有些懈怠了,如此這樣下去,餘毒沒有排凈,自己都有可能被它折磨得進了精神病醫院。
這可如何是好啊?
「臭小子,你真是長了個豬腦袋啊?」一道罵聲從內心傳來。
沈浪一聽聲音,不僅不惱,心裡反而樂了,嘴巴笑得像一朵大大的喇叭花!
原來是華佗這老小子,屁顛屁顛的出現了!
「怎麼啦,老前輩?」沈浪故作驚訝的問道。
華佗在他的頭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罵道:「還怎麼啦?你自己蠢死了也就算了,幹嘛非得拉著我墊背呢?是不是想毀我一世英明呀?」
「我怎麼啦我?前輩,你能不能不嚇唬我呀?」
「你難道沒看到『碧血聖針』現在發出的是紅光嗎?」華佗橫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是啊,我正奇怪呢?上回是淡藍色的光。」
「我難道沒有跟你說過嗎?」
「什麼呀?」
「『碧血聖針』在各種不同的情況下,會發出各種不同的光芒的。」
「前輩,這個我真不知道呀。」沈浪很無辜的說道,心想華佗這老小子,難道也有耍無賴的時候吧?
「你是怪我沒有說吧?」老小子蠻橫的問道。
沈浪可不敢跟他硬碰硬,模糊其詞的說道:「也許是我漏聽了。」
「哼!」老小子冷哼了一聲,罵道:「我再告訴你一次哈,如果還記不住的話,大腚可就要挨板子了。」
「是,是……」沈浪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大氣不敢出的應道。
「『碧血聖針』總共會發出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光彩,每一種光彩代表著病情的等級,紅色是最危險的,依次往下,越來越輕,當聖針出現紫色的光彩時,表示病情最弱。」
沈浪失聲的喊道:「前輩,那……那現在,霍小姐的病情不就是最……最危險的嗎?」
「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罵你了吧?」華佗白眼珠子朝他翻了翻,一副「我罵得理所當然,你就該罵」的神情。
在這個緊要關頭,沈浪哪敢跟他計較一言一行的得失呢?反正罵不出血,白眼瞅著又能怎麼樣呢?
他臉皮還算夠厚的,這點承受力還是有的。
「前輩,你看怎麼辦呢?」既然他說自己是在毀他的英明,那肯定是有辦法的,否則他也不會這樣說的。
「你個臭小子,一遇上難題,就來問我,真是一豬頭啊?」老小子沒好氣的罵道。
沈浪真覺得自己委屈,這叫什麼事呀?若不是你這老小子靈魂附身,自己也不至於看起來這麼不濟吧?
「嘿嘿,前輩,就算我是豬頭豬腦豬尾巴,滿身的豬肉吧。」既然已經被他認定為豬頭了,沈浪不得不虛心的接受這個雅號,誰讓自己無能呢?
「臭小子,別跟我嬉皮笑臉的。」老小子雖然很滿意沈浪這種謙虛的態度,但並不領他的情,這小子嬉皮笑臉的,太沒正經,怎麼那麼像自己年輕時候玩世不恭的模樣呢?
「是,前輩說的是,謝謝前輩的指教。」沈浪忽然一本正經一絲不苟的說道。
「哎,你用不著這樣吧?一會兒嬉皮笑臉的像個市井無賴,一會兒一本正經的像個正人君子,臭小子,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啊?」老小子也被沈浪弄糊塗了,該說的正經話一句都沒說。
「前輩,你該告訴我怎麼治療這妞的毒傷了。」沈浪又恢復了些許的笑容。
「這妞?」老小子難以置信的問道,「她好像我的侍女小萱。」
「侍女小萱?」沈浪差點要從病床上跌落下來,有這麼一個雌老虎的侍女,這一天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記得那是在許昌的時候,曹操想強行扣留我,幸虧小萱拚死相護,我們才得以脫離曹賊的虎口,可是小萱的肩胛骨卻中了許褚的沒羽箭……」
「肩胛骨,沒羽箭?」沈浪暗自差異,歷史真的有這麼巧合嗎?自己的前身會不會真就是華佗呢?
「沒羽箭頭中,許褚那廝炮製了大量的毒藥,小萱的生命可謂是九死一生,命懸一線哈。」老小子現在依舊是那副后怕的模樣,沈浪那顆懸之又懸的心被高掛在天上。
「前輩,小萱的毒傷治……治好了嗎?」
「臭小子,你是擔心這妞還是小萱啊?」老小子橫了他一眼,揶揄著。